摘 要
合作创新中关系专用性投资的前置因素和“双刃剑”效应研究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深化以及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企业的组织结构也开
始发生转变，逐渐从金字塔式向扁平式转变，企业面临的竞争越发激烈。这种内
外部的变化使得企业开始更多地突破传统的组织边界进行合作创新活动。合作创
新是指两个及以上的企业，或企业与高校、科研机构等组织之间，为了共同的目
标和利益，通过相互共享彼此的优势资源，产生创新成果的过程。合作创新的本
质就是不同企业之间相互提供资源并完成优势互补，因此在合作创新的开始阶
段，需要不同企业贡献出自己具有优势的资源，这些资源即是专用性资产，又称
关系专用性投资（relationship-specific investment，RSI）或者交易专用性投资。
关系专用性投资是指企业为实现某种特殊目的、支持特定项目投入的特殊资产，
使用范围十分有限，如果改变合作目的或合作对象，这些资产的价值将会急剧降
低或直接消失。关系专用性投资通常包括专用设备、专用技术、专用厂房以及管
理时间精力等。关系专用性投资在营销关系研究和合作创新研究中都占有较高的
地位。关系专用性投资是保证合作创新取得成功的关键因素。
目前，在国内外研究关于关系专用性投资的效应和治理机制的有很多，但鲜
有学者关注关系专用性投资的前置因素及“双刃剑”效应。在合作创新中，关系
专用性投资不仅能够使合作者实现优势互补，获得竞争优势，提升合作项目的整
体绩效，进而提高投资者从中获得的收益；同时，关系专用性投资的机会主义效
应又使得投资者投入的专用性资产越多，其受对方压榨的可能性就越大，获得的
收益可能就越少。关系专用性投资的这种“双刃剑”特性有可能使投资者进入进
退维谷的境地，降低实际的投资水平。合作双方从而形成“囚徒困境”，造成合
作“双输”。
因此，在合作创新联盟日益盛行的今天，为促进企业敢于进行关系专用性投
资，并切实保障他们在合作创新活动中的利益，解决上述困境，剖析以下问题就
显得尤为重要：（1）企业为什么进行关系专用性投资，哪些因素促使了关系专用
性投资的发生？（2）关系专用性投资的价值创造效应和机会主义效应哪个更显
著，二者的产生时点和变化特性有何不同？（3）关系专用性投资与投资者收益
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是简单的线性关系，还是存在其他复杂的关系？（4）是
I

否存在一个合适的投资水平，使得关系专用性投资的价值创造效应较大，而机会
主义效应较小，从而使投资者收益最大？
为解决以上问题，本研究以合作创新活动中的关系专用性投资为研究对象，
将关系专用性投资的原因、价值创造效应和机会主义效应作为一个整合框架进行
分析。从资源优势和社会资本理论的双重视角，分析资源互补和信任对关系专用
性投资的影响，探究中国特有因素——人情在其中的作用，剖析企业进行关系专
用性投资的原因机理；对关系专用性投资与投资者收益之间的关系进行探究，并
剖析价值创造效应和机会主义效应在其中起到的中介作用，构建合作创新中关系
专用性投资的前置因素和“双刃剑”效应理论模型。以东北三省高新技术企业为
样本，并综合运用相关性分析、验证性因子分析、回归分析等方法对相关假设进
行检验。本文的研究结论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资源互补、信任、以及二者的交互项均对关系专用性投资具有显著的
正向影响，资源互补和信任不仅会各自促进企业进行关系专用性投资，还会相互
强化并促进关系专用性投资的发生。资源互补是企业进行关系专用性投资的“物
质基础”，信任是企业进行关系专用性投资的“情感基础”，二者构成了企业进行
关系专用性投资的基础性动因。
第二，人情对信任与关系专用性投资之间的关系具有显著的调节作用，也对
资源互补和信任的交互项与关系专用性投资之间的关系具有显著的调节作用，而
对资源互补与关系专用性投资之间的关系不具有显著的调节作用。在合作创新中
进行关系专用性投资时，人情这一“社会”因素，能起到一定程度上的推波助澜
的作用。
第三，关系专用性投资既会通过价值创造效应的中介作用对投资者收益产生
正向影响，也会通过机会主义效应的中介作用对投资者收益产生负向影响，关系
专用性投资与投资者收益之间并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而是呈倒 U型的非线性
关系。
第四，关系专用性投资的价值创造效应和机会主义效应的产生时点和变化特
性并不一致，当关系专用性投资的水平较低时，价值创造效应占主导，关系专用
性投资会通过价值创造效应提升投资者收益；当关系专用性投资的水平超过临界
值时，机会主义效应会超过价值创造效应而占据主导地位，关系专用性投资会通
过机会主义效应降低投资者收益。当关系专用性投资的程度达到理论最高值的
II
。。。以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