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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AC知识系列
CAAC Knowledge Series
作者
中国清洁空气联盟秘书处：
解洪兴，白愈，杜娟，孙玮鸿，康思聪
气候工作基金会：
Catherine Witherspoon
能源基金会：
赵立建，才婧婧，蔺苑
鸣谢
Benjamin Barrat (伦敦国王学院)
Christopher James (睿博能源智库)
Elliot Treharne (大伦敦政府)
Simon Birket (伦敦清洁空气组织)
特别鸣谢
John Murlis
原英格兰与威尔士环境局首席科学家及战略部主任
免责声明
本报告中所述仅为对已公开资料的整理、总结，不代
表中国清洁空气联盟及其成员以及其支持机构的观点
在这里所阐述的事件是实际案例，不代表其经验和措施
的全面影响。中国清洁空气联盟不保证本书中所含数据
的精确性。而且对使用这些数据所产生的任何后果不承
担责任。在注明来源的前提下中国清洁空气联盟鼓励出
于个人和出于非商业目的对本报告所含信息进行印刷或
复制。本研究报告由中国清洁空气联盟秘书处（柯灵爱
尔（北京）环境技术中心）所有，未经联盟秘书处书面
同意，使用者不得出于商业目的销售、传播或制作相关
衍生作品
空气污染治理国际经验介绍之伦敦烟雾治理历程前言
2012年末到2013年初的冬季，中国严重的
空气污染造成多地雾霾频发。雾霾范围覆盖
了全国143万平方公里的区域[1](大约占国土面
积的15%)，有将近8亿人受到了影响。雾霾
不但对人们的健康造成了巨大的威胁，还给
交通安全、航班安排等带来了重大损失
北京很不幸的成为了这次雾霾污染最为
严重的城市之一，并因此成为了中国乃至世
界各国关注和热议的焦点。2013年1月，北京
只有5天的空气质量达到了二级标准，许多
站点PM2.5浓度的监测值持续“爆表”。据报
道，北京在1月份PM2.5的最高日均浓度达到
354g/m3，超过2012年更新的中国环境空气
质量二级标准4.7倍，而单个站点的PM2.5最高
小时浓度达到993g/m3[2]。这样严重的雾霾
究竟是如何形成的？怎样能够快速有效的改
善中国的空气质量？北京什么时候可以彻底
告别雾霾？世界上其他的国家是否有过类似
的空气污染经历？他们都是怎么应对的？带
着这些问题，很多人将目光聚焦到曾经因空
气污染而闻名世界的雾都：伦敦
1952年伦敦经历了举世闻名的“伦敦烟
雾事件”。因为空气污染，整个城市被烟雾
笼罩，短短两周之内，由于污染而导致的死
亡人数就超过了4000人。今天的伦敦，其空
气质量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烟雾事件时期
1. 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部， 环境保护部通报1月30日部分城市空气质量情况全国灰霾面积为143万平方公里，
htp://mep.gov/gkml/hbb/qt/201301/t20130130_245789.htm
2. 人民网， 北京空气长时间极重污染 PM2.5浓度逼近1000，htp://js.people/html/2013/01/13/200447.html
3.Deutsche Bank, CEIC, Department of Energy & Climate Change UK, Angus Maddison, World Economy.
4. 中国统计年鉴2011, htp://stats.gov/tjsj/ndsj/2011/indexch.htm
5. Deutsche Bank, Big bang measures to ght air polluton.
的首要污染物SO2年均浓度下降了近99%。通
过对伦敦空气污染治理历程的简要梳理，我
们发现：
··自1948年到1962年，伦敦地区发生了多
次空气污染事件，其中1952年的烟雾事
件影响最为严重；
··伦敦1952年烟雾事件发生时，首要污
染物SO2的日均浓度超过世界卫生组织
(WHO)标准近200倍；
··烟雾事件使得英国政府真正意识到环境
保护的必要性，颁布了《清洁空气法》
，设立了责任部门，并形成了专门的管
理机制，以开展空气污染的防治工作，
并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治理效果；
··从1958年到1968的10年间，伦敦颗粒物
年均浓度降低了约80%，SO2降低了60%
以上；
··从1958年到1978年的20年间，伦敦颗粒物
年均浓度降低超过90%，SO2超过80%；
··在这个空气质量快速改善的20年间，伦
敦采取的一项核心措施是大范围的划定
烟尘控制区，并在区域内进行壁炉的煤
改气、燃煤锅炉的环保改造，同时禁止
高污染燃料在控制区内销售；
··伦敦空气质量大幅改善的背后，伴随着
其能源结构以及产业结构的巨大变化
表1.·英国1950年代和中国2010年的经济情况
指标英国20世纪50年代[3]中国·2010年[4]
人均GDP·(PPP,1990国际元)6939(1950)6439(2006)[5]
产业结构
农业(第一产业)4%(1950)10%
工业(第二产业)51%(1950)47%
服务业(第三产业)45%(1950)43%
能源结构
煤76%(1958)68%
石油24%(1958)19%
天然气0%(1958)4.40%
主要污染物SO2,·黑烟PM2.5,·O3
相关研究表明，无论是
在人均GDP、三产比例还是
能源结构方面，20世纪50年
代的英国和现阶段的中国有
很多相似之处。环境
恶化
程度工业化前期工业化过程中
拐点
来源：Panayotou（1993）
后工业化时期
（服务业）
经济发展阶段人均收入
（增长）
图2·环境库兹涅茨曲线
与英国上世纪50年代的状况相似，腾飞
的经济和严重的空气污染似乎昭示着中国的环
境破坏已经临近了这样一个拐点。“伦敦烟雾
事件”之后，英国成功地改善了伦敦的空气质
量。伦敦的案例，能否帮助中国找到改善空气
质量的成功之路呢？本报告详细介绍了英国和
伦敦在1952年的烟雾事件后为空气质量的改善
所做出的努力。同时，本报告还重点介绍了其
核心法律和执行机构上的变化，以及采取的管
理方面的措施。因此，希望此报告能够为中国
制定符合自身特点的雾霾治理措施和空气质量
改善措施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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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吨标煤）
中国主要年份总能耗和总煤耗统计（1980-2011）
总能耗
总煤耗
（中国在2000年到2010年十年间所增加的能源以及煤炭
消耗超过了1980年到2000年二十年的增长量，而对污染
的消解能力却无增强，这意味着因燃烧而产生的巨大空
气污染物排放会对空气质量造成空前的威胁。）
事实上，在烟雾事件之前，伴随快速的
经济发展，伦敦的空气污染形势已渐趋严
峻，在冬季发生过多起空气污染案例，最
早的记录甚至可以追溯到1813年[6]。伦敦污
染的形成与其在工业革命后经济的快速崛起
以及大量化石燃料的消耗，尤其煤炭，是密
不可分的。类似的，中国在过去30年间也经
历了空前快速的经济增长，2012年已经超过
日本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经济体，支撑
其增长的核心是粗放型的增长模式和大量能
源与资源的消耗。经济的快速增长，能源特
别是煤炭的巨大消耗，带来了空气质量的严
重退化，并促发了2013年大范围持续的“雾
霾污染”。有专家预测，中国累积的污染物
水平可能已经趋近了环境容量的极限，未来
空气重污染状况有可能会频繁发生
根据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nvironmental·
Kuznets·Curve)理论，环境质量的退化与经济
的发展(人均收入水平)呈现倒U型曲线关系
在工业化初期，环境污染的程度较轻。但是
随着人均收入的增加、生产的密集化和规模
化的加强，环境污染由低趋高，环境恶化程
图1·中国能耗及煤耗统计[7]
度随经济的增长而加剧；当经济发展达到一
定水平后，环境质量的状况随着工业化发展
恶化到极致；到达某个临界点或称“拐点”
以后，随着人均收入的进一步增加，产业结
构转向以服务业为主，其环境污染的程度逐
渐减缓，环境质量将逐渐得到改善
6.Met Oce, The Great Smog of 1952, htp://metoce.gov.uk/educaton/teens/case-studies/great-smog
7. 中国能源统计年鉴2011
中国清洁空气联盟秘书处
2013年11月
CAAC知识系列
2013年第III期
目录
1伦敦烟雾事件4
1.1 伦敦烟雾事件时的污染物浓度4
1.2 伦敦烟雾事件的主要成因 5
1.3 伦敦烟雾治理历程综述6
2伦敦空气污染控制历程分析 7
2.1 第一阶段：准备阶段(1953-1960) 8
2.2 第二阶段：显著削减阶段(1960-1980) 9
2.3 第三阶段：平稳改善阶段（1980-2000）10
2.4 2000年之后 11
3空气治理经验总结13
3.1 完善立法基础，形成管理机制 13
3.2 调整能源结构，改善产业结构15
3.3 针对烟雾事件有效的控制措施： 烟尘控制区 17
4伦敦对中国的启示18
附录
附录I.1952年-2000年伦敦空气治理的主要事件19
附录II. 欧盟空气质量管理的发展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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