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环境恶化已经成为全世界所面临的重大问题,中国

经历了 30年的经济的高速增长,也面临着环境的巨大挑战。多年来国内外学者

试图从不同的角度去探寻解决生态转型的途径,但收效甚微。近年来,人们逐

渐系统的认识到环境问题的产生,不仅仅是来自技术方面,而且还来自包括消

费者、政策、基础设施、文化等各个方面。要彻底解决环境问题,不能单纯的

对现有技术进行革新,还要从整个社会系统转型的层面来探究。

战略小生境管理(Strategic Niche Management, SNM)正是基于这一认识论

而兴起的,该思想起源于演化经济学。从学术理论联系上来看,战略小生境管

理同技术转型理论(Technological Transions, TT)、多层次视角(The

Multi-level Perspective, MLP)有着密切的关系。其中’小生境(Niche)是

创新出现、发展和走向成熟的地方,是技术转型系统中的微观层面。战略小生

境管理的核心思想就是通过对发展成功的小生境环境进行模拟,加速创新的发

展。在一个小生境里,创新同用户实践、规则等元素一起发展,因此,战略小

生境管理不是一种单纯的由技术升级来推动可持续发展的方法,而是技术与社

会共同演化,以实现社会系统的转型。

自上个世纪90年代末以来,战略小生境管理成为国外学者在可持续发展方

面的研究热点之一。其中,战略小生境管理内部三个进程揭示了在何种小生境

环境下创新可以得以发展,小生境发展的内部三个进程包括期望的形成、创新

网络的构建和学习过程。除此之外,还有学者研究发现,体制(Regime)同小

生境之间的动态交互也会影响小生境创新的发展。

通过文献研究,我发现国内几乎没有学者涉及到战略小生境管理这一理论

的研究,而国外学者的实证研究也多数限于案例。本文尝试将体制和小生境之

间的动态交互同战略小生境管理内部三个进程结合起来,试图解释小生境创新

的发展机制。在实证研究部分,本文以我国绿色技术创新为研究对象,通过对

2003年至2010年的省际绿色技术创新专利数据进行分析,找出并确定我国绿

色技术创新的小生境省份。此后,又通过构建模型进行回归研究,发现了这些

小生境省份绿色技术创新成功发展的影响因素,并深入探讨了小生境和体制之

间的动态交互对促进创新发展的机制,进一步解释了小生境发展的规律。实证

研究证明,主流技术的竞争压力会降低小生境内部分行动者的创新意愿,并且

延缓小生境创新的进程。然而,主流技术的竞争也会激励部分小生境研发人员

的学习过程,正是主流技术的压力刺激了这些研发人员的“斗志”,促使他们学

I

习以改进新技术,使之更有竞争力,推动创新的发展。

关键词:战略小生境管理绿色技术创新小生境内部三个进程多层次视角

技术转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