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改革开放三十年间中国在经济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此与中国企业的蓬
勃发展密切相关，其中企业领导者功不可没，为保证企业在激烈且复杂的市场竞
争中生存发展，他们充分发挥员工的创造力以获取并维系企业的竞争优势。基于
华人组织领导实践，学者发现有别于西方领导理论的家长式领导风格，其具体表
现为恩威并施以德服人，有效性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之中。考虑社会主义思潮兴
起与西方文化思想侵入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冲击，家长式领导在当代组织中是否依
然有效引起了管理者与研究者的广泛关注，而相关实证研究结果较为混乱。家长
式威权、仁慈、德行领导行为到底如何影响部属的工作态度与绩效表现呢？相比
实证研究结果的不一致，企业实践与西方理论的潜在冲突更为棘手。中国不乏家
长式管理者领导企业创新激发部属创造力的实例，而西方组织创造力理论却尝试
否认家长式领导的积极贡献，那么其到底会如何影响员工的创造性表现呢？这其
中会有怎样的影响机制呢？面对混杂的实证研究结果以及潜在理论实践冲突，我
们不禁怀疑家长式领导在当代华人组织中是否依然能够对部属发挥积极的影响。

围绕以上问题，我们先后开展以下两项实证研究。1）家长式领导有效性的荟
萃分析研究：基于家长式领导理论和领导成员关系理论全面探讨家长式领导的有
效性，综合运用荟萃分析与路径分析方法系统探究家长式领导对部属反应的影响。

研究结果发现家长式仁慈与德行领导行为能够有效改善部属工作态度（工作满意
度和组织情感承诺）并提升工作绩效（任务绩效和组织公民行为），而威权领导
行为却会减低部属的工作满意度，损害部属的任务绩效与组织公民行为，对组织
情感承诺则无显著影响，本研究亦发现领导成员关系显著中介家长式领导对于部
属工作满意度、任务绩效、组织公民行为的影响。2）家长式领导对员工创造性表
现的影响研究：基于家长式领导理论与组织创造力理论，运用一家大型国有研发
机构 191 对研发人员和直接上级样本数据，深入探究家长式领导对部属创造性表
现的影响以及潜在作用机制。实证研究发现，仁慈领导行为能够激发部属创造性
表现，创造性过程投入此时发挥显著的中介作用，当领导者对创新予以鼓励时，
仁慈领导行为会发挥更为积极的作用，此外，我们发现当领导展现出较强仁慈行
为或者对创新有较强鼓励时，威权领导行为同样能够提升部属的创造性表现。本
研究系统探讨华人组织中家长式领导的有效性，在理论和实践方面做出积极贡献。

关键词：家长式领导；工作态度；绩效表现；创造性表现；荟萃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