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疫情后，生物医药创新的价值更加凸显。生物医药行业作为典型的高学科关
联度产业，其发展高度依赖于关键技术与前沿科学知识。然而，药物研发成本高、
时间长等特点让企业在医药创新过程中面临极大风险，仅靠企业自身拥有的技术
和知识已无法满足创新需求，“自力更生”往往无法“推陈出新”。因而，越来
越多的企业倾向于与学研机构、医疗机构、生物技术企业等主体建立合作关系，
聚集由此带来的优质创新资源。根据不同合作目的，合作主体们会展开基础型和
应用型两类研究，前者用以推动科学理论知识与核心领域实验突破发展，后者用
以实现技术开发与工艺流程的革新融合，从而形成基于合作网络进行创新的方式。
针对合作网络如何提升企业创新绩效问题，现有研究大多从资源或能力角度
出发，打开网络结构与创新绩效间的“黑箱”，围绕网络演化趋势及嵌入特征展
开探讨，而在以下三个方面的探索还有待深入：第一，合作网络并非单一维度。
当前研究忽略了根据合作的目的不同，对合作网络进行多维度区分；第二，各维
度间的网络并非相互独立。当企业以不同方式同时嵌入多重网络中时，需要进一
步讨论是否都有利于企业开展创新活动；第三，探索式创新情境具有特殊性。不
同于利用式创新，探索创新活动强调更新的网络关系与组织结构，因而在此情境
下的多重网络嵌入与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需要做进一步思考。
为深入探究合作网络对企业创新绩效的作用机理，本文在探索式创新情境下，
根据合作目的不同将合作网络细分为基础研究合作网络和应用研究合作网络，即
企业在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过程中形成的两大合作网络。并在网络嵌入性视角下，
引入结构性嵌入和关系性嵌入两种嵌入方式，从企业所形成合作网络的“量”和
“质”角度探讨基础网络关系嵌入、基础网络结构嵌入、应用网络关系嵌入、应
用网络结构嵌入四种不同的网络嵌入模式对企业探索式创新绩效的作用机理，由
此形成合作网络“2×2”分析框架。通过选择2000-2015年同时发表合著论文和
联合申请专利的生物医药类企业为研究对象，利用合作主体间合著论文数据提取
基础研究合作信息，利用合作主体间联合申请专利数据提取应用研究合作信息，
分别构建基础研究合作网络和应用研究合作网络，实证研究了在四种不同嵌入模
式下，两大合作网络及其交互效应对企业探索式创新绩效的作用机理。
研究表明：首先，四种不同嵌入模式对企业探索式创新绩效作用机理不同。
结构性嵌入在基础研究合作网络中有利于提升企业探索式创新绩效，而结构性嵌
入在应用研究合作网络中却具有相反作用；关系性嵌入在应用研究合作网络中有
利于企业探索式创新绩效的提升，而关系性嵌入在基础研究中却相反。其次，两
III
大合作网络的交互作用对企业探索式创新绩效具有显著影响。当企业以相同方式
同时嵌入两大网络时，并不利于企业提升探索式创新绩效；而当企业以不同方式
嵌入时，二者的交互作用有利于提升企业探索式创新绩效。
关键词：合作网络双重嵌入；基础研究；应用研究；探索性创新绩效；结构
洞；关系强度；社会网络分析
IV